金炉燃香,铜鹤衔烛,烟雾和灯光笼罩一室幽宫华殿。
宣启在御案后批阅奏折,见宣华来,含笑相迎,「皇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宣启与宣华一母同胞,亦是生得俊美昳丽好相貌,看似温和宽厚,实则手段
雷霆。宣朝在他的带领下,日益国泰民安,锦绣繁华。
青衣宫女奉上两盏梨花碧螺春,宣华端起抿了一口,正色道:「还不是为了
我那个男宠的事。」继而提出质疑:「他是有几分本事,竟能让你钦点为一甲状
元?」
每年各省赴洛阳赶考的学子数不胜数,其中不乏少年英才,宣华很是怀疑,
陆恒一个被拘在后院的男宠,怎就得了皇帝青眼。
宣启笑道:「皇姐有所不知,陆恒在今年会试中取得第一,后参加殿试,策
问做得极好,对时事民生颇有独到见解。天资出众,理应受得,朕这个状元可不
是随便选的绣花枕头。」
宣启除受人之托格外关注陆恒以外,确实对陆恒学识大为赞赏:不仅四书五
经的基本功扎实,且通读历史,对经义政事答辩得当,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宣华见宣启态度言语不像作假,心中嘀咕,陆恒在陆家多年平庸无奇,怎么
到了公主府就大放异彩。
皇帝金口御言,陆恒定为状元一事毫无商榷,宣华不好再追根问底,换上笑
颜嗔道:「皇弟你倒是得了贤才,可怜姐姐我精心养了几年的美男子,说没就没
了!」
纵政见有过不合,到底从小一起长大,宣华和宣启,也有亲厚时候。
景帝促狭地笑了笑:「美男常有,贤才不常有,皇姐若喜欢,朕再给你搜罗
十个八个送去!」
宣启话说得大方,宣华却不敢当真,御史台的某些清正官员不止一次弹劾她,
畜养男宠,作风不正。若让皇帝送人给她,指不定得被数落成什么样。
宣华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为朝廷贡献人才了。」
宣启挪揄:「朕叫史官在功过簿上,给皇姐记上一笔。」
「得,你饶了我吧。」宣华扶额,不觉间,茶盏中的碧螺春喝完。
又叙了些日常小事,互相嘘寒问暖一番,宣华离殿,宣启站在门边,目送她
走远。
「臣,多谢皇上。」从水墨屏风后走出一人,眉若远山,文雅如竹,正是苏
州吴隐。
今年二月,吴隐收到陆恒的来信,春闱在即,这个庶侄有意参加科举,公主
不允,无奈求助外祖吴家。
吴隐作为嫡系舅舅,想法施以援手,将陆恒接出公主府,安排他参加会试、
殿试。没想陆恒一鸣惊人,高中状元。
宣启扶吴隐起身,思忖笑道:「我这个皇姐不是善茬,你当心日后别栽在她
手上,报复于你。」
吴隐回想宣华方才明艳的笑颜,沉思不语。
宣华出了太极殿的朱门,脸色霎冷,她对陆恒偷自出府考中状元一事非常生
气。想到陆恒以后要脱离她的桎梏,宣华心气极为不顺。
「陆恒现在在哪儿?」宣华问。
蒹葭回道:「陆公子现下在府里,特来向公主请罪。」
「算他识相!」宣华冷哼,乘上车辇疾速回府了。
陆恒跪在宣华院中,白衣黑发,肩背挺直,身影逆光处,隐约有出尘之致。
经久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肩膀也较去年更为宽阔。
宣华慢条斯理地从陆恒面前走过,宽大的衣袖故意拂过他的脸,在寝房中换
好家常罗裙,命人将陆恒带进来。
陆恒跪下,宣华一耳光摔在他脸上,「谁准你私自参加科考的?」
陆恒被打得侧过头去,一边脸颊泛红。
他不卑不亢,言辞板正:「燕雀亦有鸿鹄之志,陆恒并不想在公主府做个以
色侍人的男宠。」
前半生看家族脸色行事,没有尊严,如同礼品,可以被父亲随意送人。后半
生,他不愿跟着荒唐公主,无名无分,还要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献媚求宠。
宣华气笑,狠狠瞪他,「有志气!」
纤白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颌,宣华与他算账:「可是我养你叁年,没有功劳,
也有苦劳,你打算如何回报我?」
陆恒被送来公主府,吃穿用度自是宣华所出。
他道:「公主可以请账房清算我这几年的开支银两,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公
主。」
宣华养男宠比较随便,一群男宠的吃穿住行只比下人好上一点。既提出想要
回报,又怎会在乎区区一点钱财银两。
宣华捏紧陆恒的下颌,冷厉的目光注定他面上,「陆恒,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堂堂东阳长公主,像是缺钱的人吗?」
松手,滑过他的喉结,停至锁骨,她的声音带了点柔媚:「我缺人,缺男人,
缺长得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懂了吗?」
公主想要他,公主不肯放过他。陆恒听得明白。
他还是推脱:「陆恒木讷,手脚笨拙,不解风情,恐怕伺候不好公主。请公
主另择良才。」
宣华一把将他的衣领撕开,露出半截白皙的胸膛,宣华直接了当,不许他再
装傻。
「你就要离开公主府,我不会把你留给别人。陆恒,我今天就要上了你,你
没得选!」
得不到的总是心心念念,继续拒绝,还不知宣华会想出什么法子折辱他。
陆恒闭眼,任宣华动作。
「站起来!」宣华拉他,命道:「脱!」
陆恒认命地解衣,外衣,内衫,精瘦的身躯一点点显露,洁白无瑕,修长有
力。
宣华满意地颌首。陆恒脱到只剩一条亵裤,顿住了。
宣华催促:「磨叽什么,快脱!」又嘲弄道:难道这几年几把一点没有长,
不好意思给我看?」
叁年前宣华试探过他的长度和重量。
陆恒心下一横,解开亵裤,阳物半软地垂在胯下。他感觉到宣华炙热的眼神,
羞窘交加,阳物自发地挺立起来。
他不想轻易委身公主,但她是这样美艳肆意的女子。被那样一双妩媚的眼儿
盯着,男人很难不生出一点感觉。
陆恒可耻地硬了。如在叁年前般,他无法自控地泄在她脚下。
甚至,在往后的几年,他自渎过,却不及她的挑逗撩拨、肌肤柔软所带来的
快感。
他对她的身体有记忆。
宣华同样褪下长裙,着抹胸和长裤,半裸地立在他跟前。
她上前贴在陆恒身上,不知不觉,陆恒竟比她高过一个头,她的头顶窝在他
下颌。
灵活的指尖绕过他胸前的两点茱萸,宣华的手握上他完全勃起的阳物。
很粗很壮,她险险要圈不住。
茎身微跳,宣华听到陆恒喘了一声。她转身,反手握紧阳物,牵他去床榻上。
「公主……」陆恒欲言又止,慢腾腾跟了两步。有人牵手,有人抱腰,哪有
人拽着男子阳物往前走的。
「干嘛?」宣华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在龟头弹了两下,「你等不及了?」
陆恒抓住她的手,不教她再动,「别这样……」顶端很脆弱,经不起她这样
作弄。
「不就摸了一下嘛。」宣华拉着娇音,握他的手紧了紧,「待会我还要把你
整个吃掉呢,你难道就一直不要不要别这样?」
陆恒的脸红了。右侧是被她打红的,而左侧,是羞红的。
宣华把他压在身下,骑在他胯上。
陆恒阖目无视。
宣华偏不,抓他的手放在胸前,使唤道:「帮我脱掉抹胸。」
陆恒要挣,宣华抓得很紧,一拉一扯,抹胸掉落,白嫩的胸乳一下跳进陆恒
掌心。
绵软的触感,挺翘的乳尖硬硬地在他掌心摩挲。
陆恒想抽手,宣华摁住他龟头的小眼威胁:「揉我,用力地揉!」
陆恒缓了一会儿,手上才慢慢动作。宣华的乳儿很大,他一手抓不住,托着
下方乳肉轻轻揉捏。
「要你重点,你没吃饭嘛!」宣华凶凶地瞪他,可眼眸含水,红唇微噘,更
像娇嗔。
礼尚往来,她用手包住阳物,上下撸动。
陆恒比方才更硬了。
宣华得意,一指点在他的龟头,「你看我揉得多好啊,你现在硬得不行!」
陆恒手下的力道重了些,乳尖掠过掌心,他甚至想捻住那一点,听她放浪的
呻吟。
宣华摇着上身,乳往他手里送,两点樱红得不到抚慰,她有些着急,「奶尖
痒,摸摸我。」
久不经情事,欲很快挑起,连下边的阴豆都跟着发痒。
宣华扶稳茎身,骑在他的龟头上摩擦,花唇贝肉被烫得发红,磨得出水。她
沉沉往下一压,发出哭叫似的呻吟。
小小的肉豆紧紧贴着硕大龟头,被顶部的坚硬顶得软趴趴伏在上面,酥麻的
快感从那处散开,宣华一下抓住陆恒的手臂。
「摸摸奶尖。」她还在催促。
陆恒同样很不好受,柔软的豆子压在龟头铃口,逼得他又爽又难忍,只想往
上顶。
但他不会动,他被她强迫,若表现得食髓知味才令人耻笑。
不过还是半推半就地捏住了她的乳尖,轻搓慢捻。
宣华笑盈盈地看他,扭动腰身,让阴豆在龟头上重重磨动。
穴口沁出清透淫液,渐渐打湿茎身肉囊,宣华拈了一缕,划在陆恒脸上。
抽手时,还拉着丝,她又抹在陆恒薄唇,笑得眉眼弯起。
腥甜的女儿香盈彻鼻端,陆恒抿了抿嘴唇,侧过脸去。
不看她妖艳的媚态,淫浪的春情。
宣华哼哼着,扶着陆恒的胳膊,一摇一摆,磨得阴豆肿胀、淫水肆流。
一阵尖锐的快意从那点窜起,宣华的大脑瞬间空白,小穴收缩,喷出几股细
流。
陆恒看着小腹下的那片濡湿。她怎么那么容易高潮,还没插进去,水太多了。
「呜……」宣华软下身子,趴在陆恒胸膛,在余韵中撅起屁股,寻着他的阴
茎,「噗叽」一声把他吞了下去。
没有前兆,没有提醒,她随意地就吃掉了他的处男之身。
陆恒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她养了他几年,吃下腹的时候要不要再认真一点。
巨物破开层层软肉,满满地填在花心,宣华爽到叹息:「好大,好舒服。」
她收缩,夹了他一下,亲在他嘴角,刻意调笑:「几把好大好舒服!」
陆恒别扭地转过脸。脸颊到脖子根都是红的。
宣华和他梦里一样软嫩水润,软肉紧紧地包裹他,花心如同一张小口,把他
吮进深处,抵着她最敏感的媚肉。
随意吃就随意吃掉吧,陆恒轻易说服了自己。他的手抓住床褥,任她自个撅
臀抽插。
趴着不好使力,宣华撑起身子,按着他的腰腹插送。
每次拔出半根,再一下坐到阴茎底部,穴口的粉肉被撑得薄薄一圈,结合边
缘打出细碎白沫。
「呜呜,好舒服……」宣华欲再难抑,揉着自己的胸乳,起伏速度越来越快。
每次插进去,都让龟头重重贯穿花心,将深处媚肉顶到痉挛,才肯罢休。
陆恒是初次,实在受不住她这猛烈的插法,龟头被她里面的媚肉绞来绞去,
阴茎越胀越大,没多久顶端突突乱跳,竟是想射。
没经宣华同意,他不敢射到她体内,握住她的腰,不教她再乱动。
宣华正插得兴起,不满挣扎,陆恒道:「公主,我要射了。」
阳物想往外抽。
宣华自然不依,她在爽处,才不管他要不要射。她把他吞咽得更深,摇着屁
股,让龟头在花心里搅动。
口中命令着:「你不准射,我还没到!」
「公主……」陆恒要被她逼疯,他感觉铃口都在外溢精液,宣华还裹着他绞
啊绞啊。性器相交,宣华也意识到陆恒坚持不住了,龟头不仅滚烫,还跳动厉害,
她前后猛力几下摇摆,穴中骤然一松,涌出大股水液。
陆恒猝不及防被她兜头浇灌,温热的淫水溅进顶端小眼,他脑袋一晕,腰眼
一麻,激烈地喷射在她花心。
宣华愣了。
陆恒也愣了。
在高潮中被男人射入一兜精液,身体欢喜,心理愤恨。宣华咬牙,一巴掌就
要往陆恒脸上呼。
陆恒捉住宣华的手腕制止,「公主……」
他提醒,她不听,不小心内射实属意外。
宣华另一只手又招呼上来,陆恒再次攥住,解释道:「公主,我不是故意的。」
宣华美目圆睁,挣扎怒骂:「你不是故意,可你就是射了!你想让我堂堂一
个长公主,因为你喝避子汤吗?还是想让我给你这个低贱的男宠生个孩子。」
「低贱」和「男宠」她强调得特别重。
陆恒想来也是,女子不比男子,精水弄进去,会有怀孕可能。他手松了松,
道歉:「对不起。」
宣华一把甩开他的手,从他胯上起开。白浊混着淫水汩汩沿着大腿流,这只
是一小部分,更多的被射到深处,需要专门清理出来。
宣华踢了陆恒一脚,「去,打盆水,帮我洗干净!」
陆恒一怔,宣华瞪他,「你弄脏的,你还不想洗?」语气听来不可违逆。
公主有贴身侍女,陆恒没想到她会让他洗穴。草草收拾了下体,陆恒披衣,
唤人送来温水和帕巾。
宣华毫不避讳,躺在床上,两腿大开,等着陆恒伺候。
她皮肤白腻,容易留下痕迹。胸乳下方有淡淡浅红指痕,乳尖嫣红泛肿。
他都没怎么用力,陆恒想。
陆恒在金盘里拧干帕巾,坐在床边给她擦拭下体。花唇红肿,阴豆胀大,穴
口是一个翕动的小洞,上面沾着水渍、白精。
陆恒从腿根擦拭,一点点往上,将小穴擦洗干净。望着那细小的洞口,他有
点犯难,怎么弄出里面的阳精。
宣华用脚踢他,指使道:「楞什么呀,用手,把你射进去的脏东西抠出来!」
陆恒濯净手,一手抬起她的臀,一手送两指进去。
穴内湿润水滑,顺畅捅进,向里深入,紧致中裹着一团黏腻。
陆恒指尖探进去,宣华忽地夹住了他的手腕,溢出柔媚呻吟。
「公主?」陆恒不解。
花心的异物感太强烈,他的指尖弯曲着,扎进媚肉里,宣华受不了,穴肉抽
搐,吸吮他的手指。
「抠啊!」宣华媚叫:「用点力抠!」
陆恒再不懂,也品出点意思了。
她还想要。
摸索着,他缓缓抽插,顶到花心时力道会重一些,等她泄出点水再拔开,然
后再深深地刺进,薄薄的指甲在敏感的媚肉上刮磨。
宣华越来越湿,混着白精的淫水沿着陆恒的手掌直往下淌。
她的身子绷紧,阴壁开始有规律的收缩,仰颈高亢的催叫:「快,用力,我
快到了……啊啊啊……要高潮了!」
陆恒一记猛顶,宣华咬紧他的手指,噗呲噗呲喷出几股水液。
陆恒强自抽出,穴口还在一抖一抖,往外吐着清白淫汁。
精水应该泄出来了。
陆恒正想拿帕巾再给她擦干净,宣华起身压住他,舔着红唇意犹未尽,「还
要,没吃饱。」扭腰往他身下坐。
陆恒一直硬着。射完没软,用手指插她,更是硬炙如铁。
他迟疑,「公主还要吃药吗?」避子汤肯定对女子身体不好。
宣华眨巴眼睛,作出委屈模样,「要,所以你得补偿我。」
在和陆品的那几年,她因为不想生子,常加麝香沐浴,身子有些难以受孕,
不喝也无大碍。可她偏要这样说,逗弄陆恒。
陆恒果真上道,眼里闪过愧意,「怎么补偿?」
这话明知故问了。
宣华娇笑,握住他的阳物,挑明道:「你多给我肏几次就好了。」
谁肏谁啊,她都泄了叁次了。
陆恒表情别扭,轻吐四字:「纵欲不好。」
宣华拉着苦脸控诉:「你是不知道深闺寂寞。你当我不挑嘴啊,什么男人都
要,难得碰到个合心意的,你给我多上几次会死吗?」
不会死,他会忍不住射。紧要关头,只能强行压制欲望了。陆恒松口:「随
你。」神色淡得不像行房。
宣华最见不得他这样,故意逗问:「我肏得好不好?」
陆恒不理她。
宣华挪了挪屁股,穴口对准他的龟头磨了几下,缠着他,「你快说好不好,
你说了,我就肏进去。」
陆恒无奈皱眉,嘴角似乎勾了点笑,「好。」
宣华满意地将他吃进穴中,继续刺激,「肏弟弟好爽,肏小叔好爽。」她点
他脸颊,戏谑道:「你呢,肏嫂嫂爽不爽?」
陆恒想起几年前目睹的那幕,她被兄长压在亭中,操得淫声浪叫,汁液喷溅。
他不高兴了,敛下眉眼,淡道:「不想多话。」
觉得太无礼,他又补充:「我觉得,和公主……比较好。」
「好」即是「爽」的意思呗。
宣华只当陆恒羞赧,咯咯一笑,压着他大开大合摇摆起来。
宣华又泄了叁次,累得沉沉睡去。陆恒射了两次,她腿根一片泥泞。
简单给两人清理后,陆恒穿衣,去旧日住的院子收拾了下过去的东西,离开
时一个包袱,一箱书籍。
叁更天,夜阑珊,陆恒踏出公主府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脑子里全是
宣华睡着时疲倦中带着娇艳的脸。
她属于他一晚,却不仅仅只属于他。
皇帝有旨,命陆恒即日去江南西道的一个县郡,任江陵县令之职,先从基层
锻炼。吏部叁年一评审当地官员政绩,若是优秀,则逐步提为太守,再升至京官,
进入朝廷中枢。
叁年,也许公主会嫁人,会有新欢,会早早把他抛之脑后。
一夜欢愉,她根本不会在意。
陆恒赶往江陵的路上,宣华在榻上幽幽醒来。
蒹葭、白露伺候公主沐浴梳洗,宣华肃着脸色,一语不发,气氛有些凝重。
蒹葭壮着胆子禀道:「陆公子昨晚连夜离开,听说是受命去江西地界任职。」
宣华淡淡「哦」了一声。未经公主允许,男宠不得留宿公主寝房过夜。
白露又扯了些洛阳城内有趣好玩的新鲜事儿说予宣华听,宣华始终神情淡漠。
昨晚弄狠了,下面酸胀难受,宣华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吩咐,将陆恒住过的
院子就此封锁,等闲不得进出。
公主府新选了批男宠,宣华依旧逗弄。「陆恒」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
再没有人提及,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陆恒去江陵的第二年,因管辖得当,民生稳定,被提为一州太守。
到了第叁年,陆恒带兵两千,剿灭困扰江西边界的五年匪患。与此同时,突
厥来使朝贡洛阳,替突厥大王求亲东阳长公主。
突厥异族,一直是宣朝心腹大患。如今看着俯首称臣,不过暗藏狼子野心。
以江夏陆氏为首的一众朝臣,为抚慰突厥,上书皇帝,要求将长公主下嫁突
厥。
景帝顾着一母同胞情谊,不肯同意。恰逢苏州吴氏、吴隐力排众议,称思慕
公主已久,特向皇帝请旨求婚。
这算解了燃眉之急。景帝将选婿的权利交由长公主,突厥远在千里,王上四
十有余,宣华自是选了年轻貌俊的世家子弟。
宣华与吴隐的婚事,就此一锤敲定。
婚约定下,羡慕者有之,嘲讽者有之,一时成为洛阳茶余饭后的闲谈之资。
宣华从陆家出来后,开始蓄养男宠,风流艳名,无人不知。
世家与皇家结亲,固然好处只多不少。但吴隐谦谦君子,竟也被美貌公主迷
了双眼、失了神智,甘心顶那绿云,娶做正妻。
宣华也不知道吴隐为什么要娶她。
和景帝,姐弟再有不合,上面还有顺太后压着,宣启不好越过太后,将长姐
到蛮夷之地。
吴隐既然愿意求娶,宣华便大方接受。她听烦了那帮朝臣满嘴家国仁义,仿
佛她不答应嫁到突厥,就是自私自利,枉费臣民奉养。
尤其以姓陆的几个直系旁系的臣子最甚。
宣华怀疑有人撺掇。仔细想来,柳渺渺给陆品生的儿子已经六岁了。
柳渺渺生子后,陆夫人将她升为陆氏嫡媳,为陆品守节。
孩子大了,地位稳了。有些事,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也要藏不住了吗?
比如,陆品的死。
陆恒去江西的第四年被召回洛阳,进中书省做中书舍人。头一回见宣华,是
太后办的迎春宴,邀了不少年轻臣子赴宴。
今年又有一批新科进士,宫里还有几个待嫁的公主,要挑驸马。
不少相貌堂堂的世家子弟和寒门学子赴宴。陆恒今年二十有一,孑然一身,
前途大好,自在宴请名单之列。
说是太后举办,多由长公主操持,准驸马吴隐在旁偶尔提点几句,郎才女貌,
俨然一对璧人。
宴席之上,笙箫丝竹,乐声四起,美酒佳肴,鲜香四溢。还有几个美丽的公
主,含羞带怯频频给陆恒拋媚眼。
陆恒早年是在长公主府做过男宠,可为人清高傲岸,不屈权势,硬是凭过人
天资,考中一甲状元。这份风骨,早已成为洛阳贵女口中的一股浊世清流。
关键,相貌还生得无人出其左右。他穿着正五品官员的青色圆领袍,丝绦束
腰,玉佩垂悬,整个人看起来清冷似雪,严正端持。
可惜公主们的媚眼抛给了瞎子,陆恒此刻听乐聒噪,食不知味,极是心绪难
平。
早在年前长公主再嫁的消息传到江西时,陆恒当晚失眠,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今日亲眼见到,他还是不愿直面相对。
求珠……
从侧旁走来一位华裳金钗的少女,约摸十六七岁,面容娇俏灵秀,手中持一
酒盏,向陆恒打招呼:「陆大人,又见面了!」
陆恒回神,站起作揖,「夷安公主。」
陆恒与夷安公主宣萝认识,是在去年秋末。宣萝代出身民间的母亲雪太妃去
探望重病的外祖父,途经江西,遇到劫匪,幸得陆恒带兵相助,事后在太守府小
住几天,两人算是小小相识。
宣萝性子活泼,在陆恒身旁的小几坐下,搭话道:「我去年就说今年你肯定
会被调回京都,没想到陆大人比我想得还要回来得早。」
陆恒客气,「借公主吉言。」
陆恒对待女子,一向不太热络,宣萝在太守府居住时早有体会。她并不着急,
引着话茬,一会儿问陆恒回来可有带江西特产、她嘴巴很馋,一会儿说救命之恩
她要在洛阳相报、有空和他约酒约饭。
陆恒规矩作答,进退有度。
宣萝托腮看他,笑得一脸明媚,如叁月春光。
有些人望见,在一旁带着暧昧的神情,掩嘴吃吃地笑。
宣华穿梭在宴席之中,自然也注意到这对引人注目的年轻小男女。
顿觉刺眼。
反正她一贯脾气大,宣华斟满酒水,袅袅娜娜地走到陆恒跟前,手中杯盏一
倾,将酒水故意倒在陆恒小几。
陆恒抬头。
宣华笑颜妩媚,细声细气:「呀,这不是我们自学成才高中榜首、在官场混
得如鱼得水的陆状元,回来了?」
听着有讥讽的意思。
宣萝搞不清楚状况,起身小声称呼:「东阳姐姐。」
宣华点头,「夷安妹妹。」审视的目光注定陆恒。
陆恒欠身一礼,恭谨道:「经久不见,东阳公主依旧美貌。」
岁月不败美人。宣华大陆恒五岁,二十有六的年纪,依是肤如凝脂,艳光摄
人,眼角一丝细纹也无。
宣华晃着手中的酒杯,状若闲闲,「本宫年纪大了,比不得陆状元青春年少,
仪表堂堂,最招女儿家喜爱。」
望了眼旁边的萱萝,她笑了,「这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做我妹夫了?」
陆恒道:「不敢高攀。」
宣萝暗自红了脸颊,好奇反问宣华:「还不知姐姐和吴太傅的婚期准备定在
何时?」
宣华笑意敛去,漫不经心地回:「尚未确定。」
答应吴隐请婚,不过应对突厥求亲的暂缓之策。嫁入世家,规矩甚多,宣华
倒觉得不如一人呆在公主府自在。
「公主。」一道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宣华回头,来人温文儒雅,正是吴
隐。
吴隐向陆恒颌首,「阿恒。」又向宣萝问好:「夷安公主。」
陆恒最不想面对宣华和吴隐二人。看到宣华,他会想曾经的赤袒相对、肌肤
之亲。而吴隐,是他的小舅舅,于他有恩,可他却与宣华……
陆恒强作淡然,躬身一礼,「舅舅。」
吴隐有些不好意思。他从前将陆恒从宣华后院解救出来,没过几年转身求娶
宣华,颇有自打脸面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介绍:「我与公主已订下婚约,她会是你将来的小舅母。」
陆恒的嘴唇动了动,那句「舅母」怎么都喊不出来。
吴隐以为他对过去还存有心结,宽慰道:「公主如今遣散后院,早不是过去
那等做派,你且放心。」说着温柔地拉住了宣华的手。
宣华不躲,摩挲着吴隐的手指,嗔道:「你叁言两语,叫我平白捡了这么大
一侄子。」
遣散后院,那是对外的说辞,毕竟世家大族要面子,未过门的儿媳养着一堆
男宠,纵是公主也受指摘。宣华虽不真心想嫁吴隐,但在人前,一般会给足他脸
面。
陆恒听这如同打情骂俏的言语,心中梗得厉害。衣袖下手握成拳,他看起来
面无表情,「日后舅舅大婚,陆恒定会送上厚礼一份。」
他轻咳两声,佯装不适,「失陪。」离去的背影有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背影,看在几人眼里,各有各的想法。
宣萝和吴隐认为,陆恒面对宣华,对身为男宠的过往不能释怀。
只有宣华明白,陆恒是不能直视她的身份,不能接受她俩的关系,作为侄子,
他与舅母,上过床,行过房。
「陆恒!」宣萝提着裙摆追了出去。
宣华不着声色从吴隐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抚了抚额头,推脱道:「我有些醉
酒头晕,去母后寝殿休息一下,你忙完就回府吧。」
顺太后只有亲生一子一女,宣华常在太后那儿歇息,吴隐不疑有他,关怀几
句目送宣华离去。
宣华离宴后,派人支开宣萝,探知陆恒方位后,一人悄悄过去找他。sou
shu555。comvip。com(υip)
举办宫宴的大殿旁边,有一处杏花林。宣华在杏林里看到陆恒,慢悠悠地走
过去。
陆恒瞧见宣华,绕道想躲,宣华却拦住他的路,定定地立在他面前。
「公主。」陆恒无奈又隐忍地看她。
月光皎洁,宫灯摇曳。叁月的天还有些凉,宣华里面穿着绯红纱裙,外边披
着白狐轻袭,如雪中开出的牡丹,雍容而华艳。
她不怕冷,裙领低垂,露出小半雪白的浑圆。
「回来就这样躲我,你看上我的宣萝妹妹了?」宣华开口,玉手纤纤,自然
而然要搭上陆恒的肩膀。
陆恒后退一步,认真拒绝:「公主,男女有别,尊卑有序,您现在是长辈,
还请自重。」
这是在提醒她身为未婚舅母,需注意言行了。
宣华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反问:「自重?」
她兀自一笑,近乎妖娆,「在我宣华这里,就没有这等规训女子的字词。我
呀,向来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能贪一时是一时。」
身子朝陆恒贴去,她忽地抱住了他的腰。
陆恒按住她肩侧要推开,宣华威胁,「不准推开,否则我就喊人,你非礼我!」
她的乳贴他胸膛更近,乳肉颤颤,在他眼皮底下呼之欲出。
上位者仗权压人,纵公主指鹿为马,恐怕下面也有人跟着附和。
陆恒妥协,手无力放下,叹气道:「公主,你别这样。」
「这么多年,你怎么没一点长进,还是只会说不要不要别这样?」宣华一指
戳着他的胸膛。
陆恒身体紧绷,不发一言。
「想不想我?」宣华问:「这几年,你有没有想我?」
想与不想,不过水中观月,可望不可及,徒惹伤怀。
陆恒道:「不敢。」
「不敢?」宣华重复,小腹往他胯下贴了贴,试探到一根硬烫。她娇笑:
「你都敢对着我硬,用几把戳我,你还敢说不想我,我看你上我的心思都有吧。」
陆恒克制地忽略她衣裙下的柔软身躯,他吁了一口气,不嗅她身上甜腻缭绕
的香味,强自道:「没有,我对着别的女子一样会硬。」
听到「别的女子」,宣华恼了,一下抓住他胯下那根,隔着衣料狠狠捏紧,
厉声质问:「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陆恒皱眉,不答。想由她误会。
「说!」宣华戾气突生,望着他的艳丽面孔陡然变得狰狞,仿佛他碰了别人,
她就要把他捏爆。
陆恒被她攥得发疼,迫不得已说出实话:「没有。」她手还没松,他补道:
「只有你一个。」
宣华犹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缓缓松手,扒上他的脖颈,换了柔和语气道:
「我喜欢干净的东西,你不要骗我。」
她说这句眼底隐有忧伤滑过,陆恒脱口:「不会。」
宣华眼睛一亮,踮脚亲他喉结,「陆恒,我好想要,今天晚上你陪陪我,嗯?」
蛊惑、勾引,上扬的尾音,如无形的钩子勾在人心上。
陆恒差点答应,一阵冷风将他吹醒,他伸手又想推开她,「公主,我们不能
这样。」
宣华不依不饶,「做一次也是做,做两次也是做,你再满足我一回有什么好
为难的?」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是舅母,陆恒觉得这样和宣华拉扯,很对不起作为舅
舅的吴隐。
他想说让宣华去找吴隐,话到嘴边开不了口,转而道:「公主还是去找旁人
侍奉,恕陆恒难以从命。」
宣华拉他不放,凉凉地道:「你也听了,我遣散后院,上哪儿去找别人侍奉。
你舅舅世家嫡子,恭谨守礼,最是古板,你要让我像强迫你一样强迫他上床吗?」
见陆恒无话可说,她又歪门邪理地逗趣:「你是他侄子,你们有血缘关系,
婚前由你这个侄子代替舅舅上舅母,有什么不行的?」
陆恒脸色霎时难看,他强硬地推开宣华,冷冷拒绝:「不行!」
宣华火气「腾」地上来,但她不想放过这次折辱陆恒的机会,勉强压下。她
拉他的手,循循善诱:「不用你几把,用你的手,让我到了,我就放你走,好不
好?」
陆恒当然不信。
宣华没耐心和他磨叽,解开腰带,扯下裙衫一点,露出大半个胸乳。
她挑衅笑道:「你不同意,我就喊人说你非礼我,吴隐还在宴会,正好让他
来瞧瞧,未婚妻与好侄儿做了什么!」
「你!」陆恒气极,拿嚣张公主丝毫没有办法。
「怎么?」宣华扬眉,「跟不跟我走?」
陆恒无奈妥协,被宣华领着,心中竟冒出一丝诡异的欣喜。
真是昏了头了。
宣华带陆恒到了少年时期居住的公主寝殿。这边她不常来,偶尔在皇宫歇息
一晚会留宿在这儿。
寝殿内被人打扫得干净,烛影摇红,锦屏敛光,宣华做个手势,蒹葭将带来
的一壶酒放在案桌上。
「喝!」宣华冲陆恒抬抬下颌。她不喜欢陆恒清醒的样子,总是拒绝大过逢
迎。
陆恒迟疑,不知酒有没有加料。
宣华拎壶倒了一盅,饮下,向他示意:「没毒,喝吧。」
陈年的竹叶青,她只是想把他灌醉。
陆恒不好不从,将壶盖一掀,大口饮完,冰凉的酒水辣辣地流过咽喉,入得
腹中,却是滚烫感觉。他酒量并不多好,一壶下肚,顿时头重脚轻。
宣华脱下轻裘,扯开衣裙,扑入陆恒怀中,命令:「抱我。」
陆恒怔仲,手不知往哪儿搁。
宣华伸出粉嫩舌尖,舔他嘴角的酒渍,「抱我啊,去床上,我好痒。」媚惑
的身子贴着他扭动。
陆恒怔怔地看她。宣华如一条妖媚的白蛇,紧紧地缠住了他,令他无法拒绝。
上了床榻,宣华反身压住陆恒,思索着要不要拿条红绸将他绑住。可想想,
自己扑上来的猎物,会更好玩吧。她倒在他身边,拉他的手往身下摸。
先前,宣华说用手送她到了就放他走,陆恒对此半信半疑。触到她柔嫩的阴
豆,看到宣华眼巴巴渴望的眼神,他心下一软,手不由心,帮她揉了起来。
「好舒服……」宣华扭臀,把花穴往他手上送,指着一侧乳尖,「这里也要。」
陆恒另一只空闲的手,托住她的乳,指尖搓捻一点樱红。
肉核被揉得胀大,花穴潺潺流出水来,细小穴孔不住翕动,想吸异物入体。
宣华夹住他的手腕,口中发出催求的呻吟。
陆恒并起两指,送入穴内。
一圈粉肉吞下白皙的手指,指骨修长,轻易地探到了底。
「你手凉……」暖烫的阴壁受了刺激,夹他夹得很紧,引得宣华不满娇嚷。
「待会就好。」陆恒破开拥挤的软肉,缓进缓出,在深处细细抠挖。
手指摩擦得小穴舒服,灵活的指尖每次顶到花心的媚肉,旋转两圈再拔出,
没等她缓过来,又顶弄插干,搅得那处「噗噗」吐着淫荡汁水。
宣华拽紧陆恒的衣领,眼角沁泪,红唇轻咬:「呜怎么这么会……陆恒…
…你都学坏了……」
陆恒皱眉,如玉的面颊漾出一层淡淡红晕,明明是用手指插她,他却好像在
忍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给她一记重顶,陆恒制止,「不要说话。」
「呜……啊……」花心被捅到凹陷,剧烈的快感使宣华不由自主挺起了小腹,
陆恒无意触到阴壁上方的一块布满褶皱的圆肉,他试探地按了按。
宣华倏然大叫:「不要……不要那里……」花心涌出一股水液。
陆恒估计这是她的敏感地方,他本就想她赶紧泄身,早些完事,这下更不肯
放过。
揉乳的手挪到她小腹,掌心向下压着,在穴中的手指指腹向上,狠狠按住、
研磨。
宣华身子绷紧,哭叫抽搐,「不要……不要!」
陆恒碾着那块淫肉不放,重重磨动几十下,宣华拉着他衣领的手骤然一松,
蹬着双腿一泄如注。
她在他的指间炸开,眼前一片白芒,嘴里嗫嚅:「不要了……不要了……」
只看得见唇型在动,听不见声音。
不知多久没遭受过这种刺激,她泄得很多,余韵中小穴还在往外喷着细流。
陆恒抚住那块被弄得肿胀的淫肉,轻轻地揉了揉,慢慢抽出。
衣袖都被她打湿了。
宣华强撑起身子,抬手,一巴掌要往陆恒脸上摔,「你这个混蛋,我要诛你
九族!」
和离后的长公主,从没被男人这样强制亵玩过,宣华气极,深感耻辱。
陆恒不是当年那个在公主府邸任人欺压的男宠。纵是做男宠时,他的自尊也
不允许自己在床榻上被女人甩耳光。
陆恒攥住宣华的手腕,顺带将她另一只手也按住,高大的身躯笼在她身上。
「你滚!」宣华恼怒瞪他。被他压得死紧,挣扎不动。
她刚高潮过,鬓发湿透,满面潮红,纤长的睫毛挂着一滴泪珠。这副姿态,
只能惑人,一点不能威慑人。
此刻还赤身裸体地躺在他身下。
陆恒觉得方才的酒劲上来了,他想欺负她。
他笑道:「公主说要我诛我九族,你现在是我的舅母,岂不是连自己也算上
了?」
一时气得头脑发蒙,吐的威胁之辞,被陆恒捉住漏洞反驳,宣华不知说什么
好,凶凶瞪他,「滚!」又挣扎,「你放开我!」
「不是你说让我晚上陪你?」陆恒从枕下扯出一条红绸,打算往她手腕上缠。
这本是宣华为陆恒准备的,她大声恐吓:「你敢强迫我,我杀了你!」
陆恒慢条斯理,「不是你说想要,缠着我陪你,说找不到人侍奉,让我这个
侄子代替舅舅上舅母。」
红绸死死地绑住她手腕。
陆恒脱衣,粗大的阳物抵在她腿心。
「蒹葭、蒹葭……白露……」宣华扭动呼喊。
陆恒捂上她的嘴,一沉身,满满地进入了她。
「唔、唔……嗯……呜呜!」
起初是被捂嘴的低吟,后面是他进来后被撑得头脑发白的呜咽。
一别几年,他又长大了。
高潮后的穴肉湿软滑腻,纵是如此,宣华感到自己要被胀破了。粗粗的一根,
塞进她体内,圆硕的龟头严实地嵌进还在缩动的花心。
陆恒同样难受,她深处缩得很紧,吸得他抽送不动。
「别这么紧,放松。」陆恒的手稍稍松了些。
宣华喘了口气,趁他不注意,恨恨一下咬住他的手掌,眼里还蕴着泪。
陆恒吃痛,任她咬着,一手按住她的肩头,下身狠狠往里面一撞。
花心被贯穿,硬烫的顶端击在脆嫩的宫口上,宣华哭咽一声,咬他的细齿顿
时松开,颤抖着喷出一股温热阴精,尽数浇在他上面。
被他插到高潮了。
「出去……你出去……呜呜……」她边哭边推搡他。
陆恒退到花心,静止不动,等她在余韵中缓神。
「别哭了,不舒服么?」陆恒怜惜地抹去她眼角的泪。
软肉痉挛,下面一抽一抽地吮着他,仿佛也在哭。
「不舒服!」宣华转过脸去,声音带着哭腔。
陆恒板正她的脸,浅淡的眼眸定定地注视她,「你泄了很多……我很喜欢。」
低头吮去了她睫毛上的那滴泪珠。
「你有病!」他喝了那壶酒,似乎醉了。宣华气冲冲骂他。
「是有点病,」陆恒接话赞同,咬着她的耳垂道:「喜欢把你弄到泄、身。」
从十五岁,他在花园目睹凉亭那幕,春梦里的兄长就变成了自己,压着她,
看她在身下妖娆绽放。
自被她破了清白,此后旷了叁年,此刻融为一体,才感觉压抑的情欲,真真
落在了实处。
「公主……宣华……」陆恒叫着她的名字,身下缓缓抽动起来。
「不……不要……「宣华仰起细颈,承受着他粗大的欲望。
阴茎半根出,整根入,每一下用力凿进花心,龟头勾出软烂的媚肉,再狠狠
抵进去。
小腹下方被顶到微微凸起,陆恒还嫌不够,捻住了她鼓胀的阴豆,操一下,
捏一下,宣华张着双腿,浑身发抖。
「松手……松手……」双重的刺激引发剧烈的快感,一阵澎湃的快意要将她
吞没。宣华强忍泄意,任由内壁无助地收缩,她不肯再次这样被他弄到绝顶。
媚眼睁得圆圆,纤细的颈子后仰似要崩断,穴肉抽搐,花心狂绞,快要泄身
的前奏,她却紧咬下唇,守着身体那道防线,不肯泄出。
陆恒抬起她的臀,龟头上翘,寻到那处淫肉,使劲碾磨,指尖扯着阴豆猛地
拉长,在头部狠狠一捏。
「啊啊啊!」宣华几下乱蹬,当即魂飞魄散,哭喊着哗哗喷了出来,如失禁
般,一股一股的水液往外涌。
陆恒拔出,掰开她的腿,揉着穴口,让她泄得更畅快。
直到小穴流不出水来,陆恒顶着花唇、贝肉磨动,摩擦几十下,闷哼一声射
在她腿心。
「解开,手疼……」宣华用膝盖顶他一下。
陆恒亲她脸上的泪痕,边解、边哄:「别哭了。」
细白的手腕被圈出一道红痕,他低头又要亲那处,宣华把手往身下一藏,骂
道:「滚!」
不听话的男宠,再不想和他有牵扯了。
陆恒见她真恼了,摇晃着身体穿衣,他头脑不太清明,怕再说错话让她更生
气。
宣华暗自生自个的气,本来想好好爽一顿,结果被人强上,还得为避风头,
找人把陆恒送出宫。
和舅舅订了婚,再与侄子上了床,传出去,她怎么也得受人诟病。
蒹葭、白露帮宣华洗身时,倒是惊诧不已。
公主身娇体贵,从前欢爱时,穴口红肿常有,只这次一颗肉豆被弄到充血肿
胀,头部还破了皮儿。
像是被又捏又掐的。
这还是头一次。
蒹葭帮宣华上药时,细小的玉勺盛着药膏,她均匀地涂在那点,宣华疼得连
连抽气。
白露忿忿:「那陆恒也太过分了,竟敢这样对待公主。」
蒹葭道:「许是陆公子一时失了分寸,公主受苦了。」
白露道:「我看他是忘了早些年,在公主府挨过的打,现在居然这么放肆!」
蒹葭辩解:「陆公子喝醉了酒……」
白露正要打断反驳,宣华抬手,「别吵了,我头疼。」
出了殿门,白露肃着脸问:「一口一个陆公子,蒹葭你是不是对陆恒有意思?」
蒹葭沉默片刻,白露又警告道:「他是公主的人,蒹葭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不然,公主肯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宣华第二天是在顺太后的仁寿宫里用早膳。
她起得晚,过去时顺太后已经吃过,命嬷嬷给她上了几样点心并一碗甜粥。
顺太后岁将五十,保养极好,与宣华相似的面孔,瞧着还十分年轻。
宣华坐在小几上吃粥,顺太后在一旁与她叙着家常,忽有宫人来禀,说是雪
太妃带着夷安公主求见。
自先帝逝去,顺太后为图清净,只叫后宫的太妃们每逢初一、十五过来拜会,
平日无需请安。
看来无事不登叁宝殿,顺太后命宫人招呼她们先等候,待宣华用完早饭,才
姗姗来迟接见。
雪太妃从前也是先帝的一代宠妃,可奈不过顺太后出身高贵,还有个争气的
肚子,生下皇子即封为太子。景帝即位后,顺太后更是成为大宣最尊贵的女人。
雪太妃生得花容月貌,年近四十风致犹存,引着宣萝一并给太后和长公主行
礼。
作为晚辈,宣华理应向雪太妃还礼,不过她一向骄傲惯了,点头示意,寒暄
两句便过。
宫人奉上茶水和点心,雪太妃入座,抿了口茶直言道:「臣妾今日来叨扰太
后,实有一事相求。」
顺太后微笑颔首,「说来听听。」
雪太妃看了眼旁边的宣萝,笑道:「还不是为着夷安的事。如今女儿大了,
有心事了,臣妾寻思着,该给她找个合眼缘的驸马定下了。」
宣萝今年十七,过及笄已有两年,按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想当年宣华也是
十七岁芳华下嫁陆家。
而昨日迎春宴上,宣萝搭讪陆恒的事情,顺太后听过几句,是以不动声色,
「太妃可有心仪人选?」
宣萝听闻羞得双颊飞红,拈着点心小口小口地吃,掩饰窘态。
雪太妃款款笑叙:「有,是有一个。臣妾瞧着今年从外省调回洛阳的陆家庶
子不错,还是叁年前的新科状元,虽出身低了点,可品貌清明,踏实上进,配公
主倒也配得。」
这描述的恰是陆恒。
自古以来,公主配状元,并不少见。雪太妃也知陆恒曾在东阳公主府做过叁
年男宠,听说为人清高,不受公主重视,想必与宣华无大瓜葛。
关键是宣萝闹得厉害,曾在江西对陆恒一见倾心,这次回京再次见到,更为
心心念念,大有非君不嫁的意思。雪太妃只好腆着脸皮来帮她求这桩婚事。
「那孩子叫什么?」顺太后听着熟悉。
雪太妃回道:「陆恒。」
「陆恒……」顺太后将这个名字在舌尖转了一圈,往宣华那边看去,宣华低
头啜茶,看不清楚表情。
顺太后客气笑笑:「此事哀家记下了,容哀家有空与皇帝商议商议。」
为一介公主指婚,太后肯定有这权利,纵是先答应下,后面知会皇帝一声即
可。顺太后嘴上说要商议,不过是意在推辞,不允这桩婚事。
雪太妃在心底叹了口气,瞄见上座的长公主,正拿着点心,慵懒地逗弄怀里
的一只小猫,神情很是惬意的样子。
雪太妃心中有了几分揣测。再与太后客套几句,雪太妃领着宣萝告退。
一出殿门,宣萝好奇地问:「母妃,太后为什么没有当场答应啊?」
宫里还有几位待嫁的公主,宣萝记得,上次有位太妃领着女儿过来请旨求婚,
太后就准了。
雪太妃叹了声气,低语道:「终是我们母女位不如人,那陆恒你就不要再想
了,他是你东阳姐姐看上的人!」
宣萝眨着迷惑的大眼睛,明明宴会上宣华看着与吴隐要好,怎么又和陆恒扯
上关系。
她不解追问:「那吴太傅呢,姐姐不是与吴太傅订下婚约吗?」
有权有钱的公主和离再嫁都是寻常事儿,何况退婚。
雪太妃摸摸宣萝的小脑袋,「母妃回宫跟你说。」
这边雪太妃和宣萝离开,顺太后摒退宫人,试探宣华:「东阳,你觉得把陆
恒指给夷安做驸马怎么样?」
宣华放下怀中的小猫,表现得若无其事,「这事,母后不是说要与皇弟商议
吗?」
「毕竟是从你府里出来的状元,所以想先问问你啊。」顺太后微笑看她。
宣华被看得心虚,撇开眼,嘴硬道:「陆状元年轻有才,夷安妹妹貌美温柔,
天造地设的一对,母后和皇弟拿主意就是了。」
「真的?」顺太后笑容带了丝精明。
「真的!」宣华斩钉截铁。
「你啊你!」顺太后无奈摇头,唤她:「过来。」
宣华走过去,半跪在地毯上,偎在太后膝下。
顺太后伸手掀起她颈边的一缕长发,盯着莹白肌肤上的那块红紫痕迹,审问
道:「这是谁弄的?」
宣华立时说不出话。
陆恒喝醉后,既没有酒品,也没有床品。昨晚上抵着她要射时,张嘴在她脖
子上狠吮一口。今天刻意遮掩,还是被发现了。
不过她在宫里的一举一动,肯定逃不过太后的眼线。
宣华乖巧地道:「昨晚上我叫了个人伺候。」
没提名字,顺太后也知道。
昨晚上顺太后瞧见宫宴后面只有吴隐一人忙活,问起,得知宣华说是去了仁
寿宫歇息。可宣华着实没去,再一打听,原来宣华勾了陆恒,去她从前的公主寝
殿寻欢去了。
「昨晚和人闹腾半宿,今天就把人往外推,你这心里可舒服?」顺太后点点
宣华的心口。
「母后……」宣华拉着娇音,解释道:「我就是玩玩而已。」
顺太后正色,「你要真能因为陆恒收心也好,母后瞧着,他比你从前找的那
些男宠像样多了。」
二十岁守寡,到如今二十六岁,这六年期间,宣华自是找过一些男人,只是
新鲜趣味转瞬即逝,留不长久罢了。
想到陆恒所作所为,宣华蹙眉,「他不听话,我才不想跟他认真!」
「他要一开始就听你的话,早在你这儿没有姓名了,还能惹你过了几年丢不
开手?」顺太后打趣。
顺太后了解宣华这个女儿,生来天骄之女,又是娇宠长大,喜欢什么都有人
巴巴地送到跟前,越是那不捧她、不顺她的,她反能记得上眼。
当初嫁给陆品便是。洛阳多少世家公子想尚嫡长公主,唯陆品表现得没什么
兴趣,宣华那股叛逆劲儿上来,偏指他做驸马。婚后夫妻尚算恩爱,谁料陆品却
是个不靠谱的,在外面居然养起外室。
宣华被男人冷了心肠,这些年,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年岁大了,身
边总该有个知冷知热、真心侍奉的人。
顺太后规劝道:「华儿,你若是看中陆恒,便与吴隐的婚事早早退了,这样
戏弄人家舅甥,传出去遭御史弹劾不说,名声还落不着好。」
「知道了,母后。」宣华敷衍应着,她脑子一片乱,对陆恒什么想法还没理
清。
倒是吴隐求娶,她一直没想明白,向太后请教,「母后,吴隐为什么娶我啊?」
世家最讲究清名美誉,尚公主对于世家子弟而言是好事,可尚一个风流跋扈
的寡妇公主,多少有点辱没家门作风。
顺太后淡道:「他不是第一次求娶你了。」
宣华惊讶,「他以前求娶过我?」什么时候,宣华一点不记得了。
顺太后回忆,「说来都是你婚前的事了。那会儿求娶你的人多,母后跟你提
过,估摸你给忘了。」
宣华摸摸鼻子,想来确实。
少女时期,她曾是皇室中最尊贵、最美貌的嫡公主,想尚公主的世家子弟犹
如过江之卿,常有世家夫人带着自家郎君来宫中请旨求婚。结果基本都是被拒。
宣华寻思一直要自己挑驸马,可惜眼光不行,挑了个人品最烂的。
若是当年结识吴隐,说不定真能成就一桩良缘。但又想想,吴隐那温吞如水
的性子,她现在历经千帆后都提不多大兴致,别说少女贪玩时期了。
她少女,陆恒多大呢?嫁到陆家那会儿,陆恒大概十岁出头的年纪,只能怯
生生地喊一声嫂嫂。
宣华眼里漾出笑意。下次要折磨他,叫他在床上喊嫂嫂。
「咳咳。」见宣华出神,顺太后轻咳提醒,取笑道:「瞧你不像被陆恒气到
的样子。」
「哪里不像?」宣华睁着圆而媚的眼儿,在太后似看破她心事的犀利目光中
缓缓低下头,小声道:「我真被他气到了。」
「能把你气到的郎君,母亲更要帮你们撮合撮合。」顺太后依旧逗她。
宣华脸上一阵发烫,埋在太后膝间,撒娇道:「母后,我心中自有打算,您
别多管。」
「好、好。」顺太后抚着她的长发,温柔嘱咐:「母后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
事儿,过得开心幸福,平安健康。」「我知道,母后。」宣华拉着太后的手,将
脸紧紧贴在上面。
陆恒从江西调回洛阳,并未回到陆家居住。许是对几年前家族将他送人的事
情心生隔阂,陆夫人来请两回,均被陆恒婉拒。
陆恒在僻静的街坊租了个便宜院子,离宫城不远,每日上下值也算方便。
自那日在宫中他被宣华拉到寝殿灌醉,床笫之间似乎绑住她、强迫她欢好,
陆恒寻思着,应该找个机会去公主府登门道歉。
宣华大度,事后没找他麻烦。但他毕竟冒犯了她,理应有所表示。
公主锦衣玉食,无所不有,华美首饰、名贵绸缎,她不一定能看得上,陆恒
或许还买不起。
想了又想,陆恒转去市场,买了一笼小兔前去拜访。
一笼有叁只小兔,兔身通体洁白,红眼珠,叁瓣嘴,咬着胡萝卜时粉红的耳
朵竖起,灵动可爱。
守门的仆人开门爽快,请他进院,宣华足足晾了他两个时辰,才姗姗现出个
人影。
公主看似刚睡醒,长发松挽,略施粉黛,一袭绯红纱裙,衬得身姿袅娜,腰
肢纤细。
头上没有簪钗环,只缀了几朵浓艳海棠,却是人比花娇,让人望着,不由心
口一跳。
陆恒看见宣华,握着茶杯的手有些不稳。
他模糊地想起那晚,他一用力,她就哭,她一哭,他就掐着她的腰,更加收
不住力道。
宣华搭着蒹葭的手,在陆恒对面坐下,此处是院中一片树荫,遮住春日明亮
的阳光。
宣华瞥了眼陆恒身旁铁笼里的几只小毛球,漫不经意地开口:「这又是弄的
什么畜生带到我府上?」
「小兔子。」陆恒不气,捞出一只揉了揉,递给宣华,「给公主赔礼。」
白露在旁撇嘴:「也不知干净不干净,公主怎会要这样的东西!」
陆恒的手收了回去,宣华也没有要接的意思,半晌使个眼色给蒹葭,「拿下
去养着吧。」
陆恒目露喜色,宣华微抬下巴,倨傲道:「我可没打算原谅你。」
陆恒谦恭道歉:「那晚是我不好,一时难以自控,冒犯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你把公主都欺负伤了!」白露忿忿插嘴。
陆恒惊诧,回想他只是绑她手腕,最多磨出红痕,难道还有更严重的伤处?
「白露,退下。」宣华轻叱,一脸玩味地看向陆恒,涂抹红艳蔻丹的指尖磕
着白瓷茶盖,弄出泠泠清音。
陆恒有些悟了。他可能当时没太顾忌,把她那里弄伤了。
「公主好些了吗?」陆恒轻声询问。
宣华长眉微挑,「你说哪里?」
陆恒羞赧,说不出口,视线落在宣华小腹下方。
「你说这里?」宣华盈盈一笑,手按在两腿之间,陆恒避嫌地移开眼去,宣
华敲了敲小几桌面,示意道:「你离近点,我跟你说。」
陆恒俯身凑近,乌长的睫毛在眼睑下笼出两抹青影,肤白如玉,鼻梁挺直,
薄唇泛着淡淡的粉。
这一抹粉让宣华想起湖里栽种的荷花,沾了露水后,湿漉漉的,格外诱惑。
想把他弄湿。
宣华一手勾住他的脖颈,贴近与他耳语:「我花芯被肏肿了,外边那豆也破
了皮儿,都是你弄的。」
陆恒上身僵直,她的幽香气息缭绕鼻端,饱满的浑圆贴在他胸前,色能勾魂
夺魄,他抓紧小几边沿,克制自己不去揽她一段细腰。
似抱怨、似撒娇的语气,陆恒作为始作俑者,肯定要给她个说法,「那公主
想怎么办?」
「要你亲亲。」宣华慢吞吞地转过脸,与他对视,两人挨得极近,她说话的
呼吸扑在陆恒唇边。
鼻尖相触,红唇开合,还有粉嫩小舌若隐若现,陆恒差点想亲上去,还是按
捺,请教道:「怎么亲,亲哪里?」
宣华拉他的手摸到小腹下,神情坦荡,「亲这里。」
肯定不是亲小腹,陆恒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了,她想要亲下面那张嘴。
他连女子上面的嘴都没碰过,怎么亲下面,能不能亲好不说,这样很容易又
一起滚到床上。
陆恒为难,「公主,我不会……」
「你不会,还是你不想?」宣华反问。这俩意思区别可大了,关系着他愿不
愿意为她低头。
「不会……」陆恒小声嗫嚅。
「一回生,二回熟啊,我现在不是准备教你吗?」宣华在他嘴唇亲了一下,
娇声问:「你学不学?」
陆恒愣住,被宣华拉着的手一下反握住她的手。
无需言语,这是表态愿意了。
「我想就在这里。」宣华引陆恒走到她这边。
陆恒踌躇,「这是庭院……」随时有人会经过。
宣华将胸乳送到他怀里,提议道:「我吩咐下人不要打扰,你钻进我裙下?」
陆恒勉为其难地点头。
宣华两腿大张,倚在小榻上,长长的纱裙垂地,裙下一团鼓囊耸动,她咬唇
眯眼,难耐又欢喜。
陆恒跪在裙中,解开她的亵裤,腥甜的女儿香扑面而来,阴户白嫩,中间一
道细缝。
他剥开两片粉肉,张口含住她一整个花穴。
「唔……」宣华发出一声低吟,最娇弱的地方被他衔在口中,带来一阵酥软
的颤栗。
陆恒举着她的臀,伸出舌尖,从下至上游离,滑到那颗水嫩小巧的阴豆,全
部绕住,轻轻舔舐。
这里是她的敏感处,揉揉就会出水,想必吮住也会舒服。
舔了十几下,穴口开始沁出细流,陆恒伸半截手指进去安抚,嘴上专心伺候
那颗肉豆。
豆子不断胀大、挺立,宣华扭臀往他脸上怼,催促道:「用力……用力…
…再重点……」
唇舌温柔,比不得手指、阳物大力,陆恒时不时用牙齿磕她一下,宣华爽得
媚叫发抖,水流愈多。
待他狠狠吸住小豆,嘬得头部拉长依旧不丢,宣华抖着屁股,一抽一抽在他
嘴里小死一回。
尖锐的快感一瞬而过,穴内软肉绞着半根手指,根本吃不饱。花心空虚骚痒,
无助收缩,宣华难受了,扯着哭腔:「进去……陆恒……舌头肏进去……」
陆恒照做,卷起穴口的淫水,柔软的舌头挤进紧致的穴肉,她里面微微抽搐,
紧紧裹夹着舌面,有一点点疼。
几天不操,紧得要命。天生媚骨,许是如此。
软肉滑嫩,舌面粗糙,一进一出地摩擦,勾得花心涌水不止。
她穴生得浅,陆恒一用力,舌尖探入底,深处的媚肉绞住他,痉挛不已。
陆恒用舌尖肏她的花心。
舌尖如同一尾灵活的小鱼儿,撑开媚肉,在里边旋转抽插,顶得宣华大脑一
片空白。
「呜好舒服……陆恒舒服死了……」宣华咬着手指呻吟,纤颈高仰,眼角沁
出点点水光。
酥麻的快感从下体直冲头顶,累积成朵朵烟花,只等一瞬间的点燃绽放。
陆恒被她叫得下身硬邦邦。他哪里舒服死,他想把她压在身下操死。
上下两张嘴,上面会叫,下面会夹,最会勾引男人。
陆恒呼吸滚烫,热热地喷在花唇,舌头的力道重了些,高挺的鼻尖戳在肉嘟
嘟的小豆上,惹得宣华扭动尖叫:「顶到了……顶到了!」
穴里穴外的双重刺激,让宣华身体绷紧,花心骤缩,她望着春日,两眼放空,
整个人仿佛天际那云,缓缓飘到了至高空。
身下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股水液,她蹬着双腿,泄出餍足的媚音:「高潮了
……陆恒呜……」
淫水肆流,打湿陆恒的脸颊、脖颈,她泄了他一身。
陆恒借着纱裙透进的光线,看她娇穴大张,肉豆红胀,穴口翕动,露出里面
嫣粉的软肉。
咽了咽喉咙,他真的很想操进去。
就在这庭院,把公主按在地上,如野合,进入她,捣弄她,肏得哭泣求饶。
只是想想,他不敢。
苦笑一下,陆恒竟巴不得今日进府后公主还把他灌醉,借着酒性要她,她总
不会这么生气。
修长的指尖抵在穴口,就这样从裙中出去,他有点舍不得。
倏地,送入两指进去,直直地插进还在痉挛的花心。
「你干嘛?」异物入体,宣华惊呼。没叫他用手指插弄。
陆恒不答,攥紧她一侧大腿,手腕重重使力,操得穴肉外翻,水汁乱溅。
宣华尚在余韵中,被他突如其来的猛烈动作,搅得花心快感肆虐,眼前白光
频闪。
「啊……不、不要!」宣华呜咽,语不成声,他连连发力重干她几十下,宣
华小腹上挺,哭叫着在他手上喷了。
待到穴中平息,陆恒抽手,从她裙中出来。
宣华倚在榻上,衣发凌乱,红唇微张,鬓边的海棠落在肩头,眼里隐含泪光。
她发了汗,身上的幽香气息更甚,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味道。
像是一朵被狠狠蹂躏过的海棠,泛着娇艳的花汁,待人再次采撷。
宣华有些生气。陆恒最后没听她的,私自用手强行给她高潮。
她泄了几次,累瘫了,不然真要站起甩他巴掌。陆恒拭过脸和发,还有几滴
水珠沾在上面,鼻尖淡红,唇瓣嫣红。
似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宣华细瞅他嘴唇,红里透粉,湿漉可人。
「过来。」宣华勾勾手指。
陆恒走来,宣华又命令,「跪下。」
陆恒半跪在她小榻边,宣华转头,捏住他的下颌,细白指尖刮过他鼻头,落
在唇上。她摩挲几下,倾身吻上他。
唇瓣相贴,陆恒不知怎么主动,任由宣华动作。
宣华探出粉舌,抵在他唇缝,陆恒张口接过,她又缩了回去,含住他下唇,
细小的贝齿狠狠一咬。
陆恒闷哼一声,没想到宣华会咬人。
宣华就是想惩罚他,谁叫他不听话。本来想把他下唇咬破,想想破相人不好
看,咬到他痛就松开了。
见他下唇一排小小牙印,透着失血的青,宣华笑容狡黠:「你以为我会亲你
啊?」
这不算亲亲嘛,陆恒舔了舔下唇,扭过脸去,小声:「幼稚。」
宣华偏要板正他的脸,戏谑道:「你是嫌我咬得不好吗?」她贴近他的脸,
「那我们再试试。」
陆恒盯着宣华的饱满红唇,想着如果再亲,他要亲到她不敢咬人。
鼻尖相触,院门口传来白露焦急的声音:「公主,吴公子过来了,门房见是
驸马,未经通报请人进府,现在正往这边赶!」
宣华怔住,陆恒转瞬侧过去头。
她整了整衣裙,唤人带陆恒下去洁面换衣,自个也去房中收拾一番仪容。
吴隐坐在会客的正厅,宣华款款移步而来,身上带着澡豆清香,似乎沐浴方
罢。腮边泛红,眸荡春水,无端带着一股平日罕见的媚态。
吴隐看着,心口一阵乱跳。不敢长久直视。
侍女上了茶,宣华轻抿一口,闲闲问道:「过来有事吗?」
虽是未婚夫妻,宣华平常对吴隐不冷不热,吴隐是个内敛性子,无事不会过
来打扰。
「阿恒在你这儿?」吴隐没回答宣华的问题,反而问她。
陆恒乘的马车离公主府门口不远,吴隐看见不奇怪,宣华淡淡地「嗯」了一
声。
「他来你这儿干什么?」吴隐微皱眉头,小心问宣华:「公主叫他过来的吗?」
宣华摇头,若无其事地胡诌:「他买了笼小兔,想让我代交给夷安妹妹,年
轻人,脸皮薄儿。」
宣萝看上陆恒,宫宴那晚,吴隐也看出点猫腻。但大宣公主位尊高傲,宣萝
认不认真还是另说,他此行也想探探宣华口风,再替陆恒打算一二。
吴隐正色道:「夷安公主可是认真的?阿恒也到该娶亲的年纪,倘若双方有
意,我劝阿恒向皇上请旨求婚未尝不可。」
宣华端起茶盏又喝一口,眼中不耐之色闪过,敷衍道:「再说吧!」
愿意接下陆恒送给宣萝的礼物,不愿谈论陆恒和宣萝的婚事,吴隐感到奇怪,
只宣华一向心思善变,他不想深究。
静坐着,两厢无话,见宣华额前垂下一绺发丝,吴隐伸手想帮她拂到耳后,
宣华侧头躲过,吴隐的手僵在半空。
「公主,陆公子来了。」白露引着陆恒在门外通禀。
「进来吧。」宣华淡声。
陆恒穿着身浅蓝长袍,颀长玉立迈步进来,吴隐不解:陆恒一贯爱着白衣,
且与宣华不睦,怎么送完兔子还没离府?
宣华看了白露一眼,白露会意,立马解释:「都怪奴婢手拙,奉茶时不小心
打湿了陆公子的衣裳,这才带陆公子去换了身袍子。」
宣华从前蓄养男宠,府上有男子衣袍并不奇怪。吴隐点头。
陆恒向上座的两位施礼,「公主,舅舅。」
宣华趁吴隐不注意,俏皮地冲陆恒眨了眨眼睛。
方才还和宣华在庭院胡闹,这会儿瞧见吴隐,陆恒顿感耳背发烧,惭愧又羞
窘。
他正想请辞离去,只听宣华与吴隐商议:「这快晌午了,我着人备了午膳,
要不留你这侄儿一起用饭?」
听这语气,俨然不熟的样子。
吴隐自然称好。毕竟将来要做亲戚,宣华能与陆恒冰释前嫌那再好不过。
食案上,佳肴满目,美酒飘香,陆恒食不知味,坐如针毡。
宣华和吴隐坐在一侧,陆恒自己坐在他们对面。
吴隐是个极有风度的世家郎君,照顾公主用餐体贴周到,宣华细嚼慢咽,美
人吃饭优雅又好看。
陆恒心里泛酸。饭桌上低眉敛首,沉默寡言。
「陆状元是嫌本宫这府上饭菜不合口味?」宣华夹了一块糖醋里脊肉片放到
陆恒碗里,笑吟吟的,「尝尝这个,鲜滑水嫩,唇齿留香。」
后面四个字,她咬得稍重,在陆恒听来,她不是在说肉片,而是在含沙射影,
说她下体那口肉穴。
脸上的笑容恶劣得让人刺目。
当着吴隐的面,她就是在明晃晃的戏谑、逗弄。
陆恒满嘴苦涩,低低道:「谢公主。」却是不碰她夹来的那片肉片。
吴隐好奇地从盘中夹起一片品尝,赞叹:「的确不错。」
他也夹了一片给陆恒,用长辈的口吻劝道:「公主有心,阿恒你多吃点。」
陆恒难堪,恨不得当场遁地消失。
一顿饭吃下来,叁人各有心思。
陆恒吃完饭,宣华却不肯放他走,拉着吴隐划舟赏荷,让陆恒帮忙划桨做苦
工。
难得公主有闲情,吴隐满心满眼想跟宣华单独相处。碍于陆恒,亲昵的话不
能说,略带亲密的动作更不能做。
陆恒全程如同隐形人,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仔细看时,眼底隐约压着怒气,
似乎在与哪个怄火。
吴隐不知宣华今日怎么这样针对陆恒。他俩的过节,都是好几年前的了。
直到天黑,吴隐和陆恒一同出府,宣华一扫平常的骄矜冷淡,亲自送到大门
口,还踮脚在吴隐唇上印了一吻。
夜色中,陆恒修中手握成拳。恍然觉得,今日来公主府道歉,他就是在自取
其辱。
陆恒回到家中,府上的小厮不知为何,公子脸色铁青,心事重重,要了两壶
酒,自个坐在小荷塘边对月独饮。
说是小荷塘,不如说是小水洼。便宜的院子长年累月积了水坑,陆恒买下后
着人挖深,种上碧叶粉荷,别添幽雅情致。
荷塘边是座木亭,置有石桌石凳,陆恒倚在阑干,一壶浊酒见底。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脚步纷沓,再一会儿,只剩裙裾滑过草地
的窸窣声响。
陆恒回头,月光清白如银,宣华就着一地月色,婀娜飘来。
红的衣,黑的发,莹白的小脸泛着灼灼艳光,红唇轻勾,嫣然巧笑。
陆恒以为是梦,晃了晃头,见宣华依旧靠近,院墙边的长廊里,隐约有提着
纱灯的侍女和持刀伫立的侍从。
原来不是梦,她又来了。带着那种恶趣满满的笑容。
深夜造访,不禀主人,强行入宅,形为豪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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